北疆之战时,他虽然是以定北侯府的名义来的。
但是北疆之战结束之后,他并没有选择回帝都,而是选择留在北疆,做了一个重建北疆的一员。
“我听闻定北侯府此番并没有派人过来。”梁原顿了顿又道:“倘若我们眼下与北狄仍然要有一站的话。”
“如果你想进军营,应该也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至于你眼下的职务,我也仍然给你留着。”
“毕竟人与人不同,我听闻程筠墨向来喜欢一个人做事。”
“而她又是一个姑娘,恐怕你在那里大约也只是挂个名头,不至于让定北侯府这几个字消失在军营里罢了。”
“下官明白,多谢大人为景牧思量。”
景牧十分温和的笑了笑:“只是如若可以,景牧也一样能够上战场杀敌,报效家国!”
“你眼下就是在报效家国了,这些日子北疆的百姓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呢。”
“景牧,并不是只有上了战场的人才能被称之为报效家国,也不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就没有一颗忠君爱国的人。”
“景牧明白,多谢大人教诲。”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这人呐!最忌讳的便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是。”
景牧在离开了办公的衙门之后,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玉文溪正在那里等着他。
“文溪见过二公子。”玉文溪行礼道。
“姑娘怎么出现在这里?”景牧淡淡的问道。
“青天白日,姑娘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这就无需二公子担心了。”玉文溪笑了笑。
“程筠墨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车程就到北疆了,二公子可有做好准备?”
“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景牧顿了顿又道:“玉家若想在动了程筠墨之后,还不被程家人忌恨。”
“唯有在事情发生之后,将玉家人摘得干干净净。”
“找一个替死鬼还不够,还要把案子做成铁案。”
“这一切行动都是要准备的,急不得。”
“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景牧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二公子的毒发日快要到了吧?”玉文溪柔柔的道。
“难为姑娘还记得。”景牧敛下眼,语气未变道。
“二公子的一切,文溪都是要上心的,所以二公子可千万莫要言而无信啊。”玉文溪意味深长的道。
“北疆与北狄不出意外的话,便要打起来了。”
“北疆还是很需要程筠墨的。”
“倘若北疆沦陷,像眼下这样的晴空万里,恐怕姑娘便再也见不到了。”
“不如等北疆这一仗过去了再说?”
景牧的语气虽然带了一些商量的味道,但与其说是商量,到更像是心里有了主意了,只是通知。
玉文溪皱了皱眉头:“莫非二公子不想要药了?”
“怎么会?”景牧仰着头笑了笑:“我这个人最是惜命。”
“毕竟,我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
“姑娘说,是不是?”景牧笑着靠近了问道。
“所以二公子千万别拎不清轻重缓急。”
“这句话姑娘应该说给自己听。”景牧淡淡道。
“程家人的地位在北疆人心中还是蛮高的,所以倘若程筠墨在这一仗之前死了。”
“万一北疆真的因此变故而沦陷,届时……”景牧顿了顿。
似笑非笑的道:“姑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北疆,回到南疆吗?”
“北疆军营并不是只有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