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们里面装的药粉都倒了一点在茶杯里,然后用温水化开,将这些药喂给了景牧。
在做完这些,贺大夫收拾了一下东西,在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之后。
拎着药箱便离开了。
而不孤也不问他,景牧到底怎么了?
大约心里也知道,即便是问了,从他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又或者是,景牧已经嘱咐过不要问。
景牧虽然嘱咐过不孤,不用惊动其他人,奈何景牧眼下风头正盛。
所以,他生病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不孤恪尽职守的守着景牧卧房的门,不带任何感情的对前来探望的景辉道:“公子病了,不见人。”
“我总要进去看看他情况如何才能放心啊!”景辉是真不知道景牧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忠心耿耿的人。
或许,在景牧心里,他们并不算他的家人吧?
要不然怎么会如此防着他们?
在不孤这里得不到答案,景辉又去问了府里的大夫。
毕竟这府里最清楚景牧的身体状况的并不是一直守着景牧的不孤,而是府里的给景牧诊治的大夫。
“景牧的病况如何?”
“许是接二连三的考试累着了,二公子没什么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
景辉见他说的真诚,加上对方并没有欺骗他的必要,所以并没有起疑心。
毕竟春闱与殿试离的实在是太近了,参加殿试的人,在殿试结束之后病倒也不是没有的。
他家二弟向来身子孱弱,被累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景牧就麻烦大夫了,还请大夫尽心诊治,尽快让他恢复健康。”景辉客客气气的道。
“一定。”贺大夫道。
他怕是比谁都希望景牧尽快好起来,倘若景牧没了,他恐怕离见阎王的日子也不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日里一直守在门口的不孤不见踪迹。
玉文溪悄悄的来到了景牧身边,看着以同样的方式跟过来的贺邢,淡淡道:“为什么会提前发作?”
“贺邢,第二次了吧?”
景牧毒发已经出了第二次意外了,且都是在景牧离开玉家、离开南疆之后,这容不得玉文溪不多想。
“是。”
“你确定他没有服用其他额外的东西吗?”
“这个看不出来,二公子体内的毒本来就多且杂。”
“也就是说,即便是他真的服用了什么,我们也看不出来?”玉文溪眯着眼睛道。
“是。”
玉文溪看着在床上静静的躺着,仿佛已经没了生命的景牧。
景牧?这些意外是你所为吗?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无论如何,先保住他的命再说,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再缓缓图之。”
“是。”
贺邢看着玉文溪十分严肃的表情,开口道:“这其实也不算是第二次失控,准确的来说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
“还有一次是?”
“第一次失控,应该是在南疆玉家,当时帝都的人也还在。”
贺邢这么一说,玉文溪便想起来了。
当时景牧突然毒发,家主又不在,既要保住景牧身上的秘密,又要稳住玉家。
那场意外,还是她全权处理的呢。
“眼下活着的毒人只有二公子一个,关于可供研究毒人的书籍又十分少。”
“但之前正常死亡的毒人,在死亡之前,都会有意外毒发。我担心二公子怕是……”
不用贺邢说完,玉文溪便已经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