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和红糖,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而这些好处的源头,又可以追溯到冯永身上。
有才能,有名声,不但对吴国没有任何坏处,反而还能让大伙得到好处。
好人一生平安啊!
所以不少人对冯君侯,其实是怀着好意的。
此时捧一捧冯郎君,那也是很自然的事。
好文章是不分国界的嘛!
更何况此时吴蜀同盟。
倒是孙权,又让秦论再诵读了一遍,然后拿着宫人记下文章的纸,细细地品了一会,这才抬头看向众臣:
“诸位爱卿,此文,吾怎么总觉得尚未写完?”
“为何不写完啊?”
远在陇右的关大将军,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身为校尉府军务的实际掌控者,对吴国的情报,关大将军自然是要过目的。
不过此时吴国又算不上是大汉的敌人,所以这重要性就没有那么靠前。
张小四怎么操作,她不需要知道。
但这个事情,只要有了进展或者结果,那必须要汇报,让她知道,这是一个态度问题,也是一个原则问题。
“不写完才能勾起孙权的好奇啊!”
张星忆用小团扇轻轻遮住自己的嘴,靠近了关姬的耳边,轻笑着解释道:
“这后头的几句: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不就是明摆着说是在做梦么?”
“万一那孙权只道当真是在做梦,那怎么办?”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关姬束腰窄袖,比起张星忆的宽松女儿装,自是感觉要热一些。
这等天气下,她也懒得去思考,只是看了一眼张星忆,“那你后头打算怎么办?”
张星忆识得眼色,伸出团扇,往关姬这边扇了扇风:
“阿姊,不是小妹后头要如何,是要先看那孙权是何反应,到时候再与阿兄商量一番。”
关大将军很是满意张小四伏低做小的模样,她把手里的纸递过去,点头道:
“也对,这等事情,只能说是慢慢来。就算是此时不成,只要能在他心底埋个念头,以后说不定也有用处的时候。”
就如当初,张小四与自家阿郎虽是订亲不成,但终究是埋了根线,要不然,吾何来后面那些烦恼?
哼!
张星忆一手收好纸张,一手扇着扇子不停:
“就是这个理!不过在小妹想来,孙权究竟有没有好奇,或者说是有没有动心,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哦?说来听听。”
关姬倒是有些好奇了。
“那孙权不是扬言要攻取合肥吗?若是我们对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一定会给阿兄来信,以询问战阵为借口,借机问一下这文章之事。”
张星忆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如同刚偷吃完的小狐狸。
关姬听了,眉头却是微微一皱:
“那孙权扬言要攻取合肥,在吾看来,只怕是有诈。兵法有云: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又云:兵贵神速。”
“此皆是不欲让敌知我意,像孙权这般提前放言,要么是敌弱我强,欲恐吓散敌心志,要么是根本无意进军。”
就算是受到重大打击的关中魏军,相比于大汉布置在汉中和陇右的人数,单单在人数上,仍能堪堪持平,更别说合肥那边。
至少一个势均力敌是跑不掉的,甚至可能比吴国还要强上一些。
毕竟吴国可没自家阿郎这等人物。
阿郎对吴国“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评价,还是很恰当的。
不是愿不愿意进取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能力进取的问题。
“军务上的事情,小妹不懂。不管他是不是真要攻取合肥,但给写信过来询问阿兄的借口,却是已经有了。”
张星忆又是捂嘴轻轻一笑,“谁叫阿兄现在的名声这么大呢?”
关姬也是跟着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
“这骡不错!”
冯君侯拍了拍眼前的骡子,伸出手掌,量了量骡子身高和头尾,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充当解说员的“牧场撸王”周炉问道:
“现在能用来使唤的骡子,一共有多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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