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驷玉一来入宫是气魏贵妃,二来也是皇帝召见要他想出制衡之法。故此,萧驷玉来了这里,想要请裴敬松返回京阳,重新为官。
他把来意委婉表述,拾起棋盒里的黑子落在被白子团团围困的中央,笑眯眯得说:“老师可愿再回京阳?”
“我年事已高,辞官隐居这两年吃惯了清粥小菜,偶食肉糜鱼虾反觉腥味。过惯了逍遥懒散的日子,这副老骨头恐怕已经适应不了皇城生活。殿下若是不嫌弃,闲暇时可以经常来寒舍走动,一起下棋饮茶。”他已年逾半百,心中惟愿子女安康,早已看淡名利。
萧驷玉余光瞥见他腰上的佩挂结绳,不动声色的再落一子,笑着说:“这里环境清幽确实是隐居好处,与老师又是多年未见,我自然愿意常来走动。老师不要这么快回绝我,几时您若想通,东宫的门永远为您敞开。”
正说话间,屋外走廊里隐约传来一阵环佩珠玉碰撞的声音,急促脚步声逼近而至。姜汐因站在靠近屋门的位置,不由侧头去望,乍见一抹藕粉身影闯入门扉。
闯进来的是位姑娘,生的素雅温婉、桃腮水眸。就是行为举止豪迈了些,瞧她腰际的禁步尚未平稳,想来方才的珠玉互撞的声响来源于此。大约跑得过急,衣裙被风吹得褶皱,发髻微松,额角隐有香汗流淌,着实失态。
裴敬松果真拍桌子,喝斥:“有客在此,怎可如此失仪!”
姑娘慌忙背过身整理仪容,再回身时那抹浅浅笑容已经挂在唇畔,半屈膝施礼目光却若有似无落在萧驷玉的身上,“听说殿下到访,晚儿一时欢喜失了礼数,还请爹爹责罚。”
“还不快给殿下请安。”
得到父命,裴晚儿含笑着款款一礼,“民女裴晚儿,参见太子殿下。”
原来是裴大人的千金,嗓音柔柔软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姜汐揉揉心口位置再去看萧驷玉,发现他笑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一口一个裴小姐,声声夸赞她两年未见出落的愈发漂亮。
三人聊得投机,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姜汐还以为晚膳应该就在这里用了,却在傍晚时分接到萧驷玉的命令,准备返京。
聋鸽已将马车备好,姜汐跟着萧驷玉从屋子里走出来,快到垂门时被裴晚儿喊住。
“殿下!”
她款步走来,面有羞涩得将一只绣工别致的香囊递给萧驷玉,红着脸说:“这是晚儿亲手缝制的安息香,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萧驷玉接过时故意连带着握住她的手,惹得裴晚儿略惊,双颊愈发绯红得把手抽离。他扬着笑赞许手中的香囊漂亮,又当着她的面把香囊送到鼻下轻嗅,道:“好香,多谢晚儿妹妹,我会时常把它挂在身上,有它在也可解我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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