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合着来诓朕!”朱翊钧览疏,脸上带着愠色。纵然马堂使的手段过激,但若背后没人指点煽动,他是不信百姓就闹的起来,还只专门针对马堂?矿税监也不过这二三年的事,以前没有税监的时候,当地官民就能相安于无事?
“来人,”朱翊钧略一思索,吩咐道:“那个王朝佐让锦衣卫严加审问,务必找出幕后指使是谁。”
“是……”近侍得旨退下。而赵志皋那封奏疏,自然毫无意外,不报。
稍后,有女官将最近朱翊钧留下的奏疏收拢,搬回后殿王皇后处,再分门别类整理好收藏,以便日后皇帝问起也能马上找到。
王皇后也看了最近诸多大臣的留中奏疏,深为忧虑,于国事她是没什么发言权,不像郑贵妃——郑爱妃服侍陛下处理朝政,可是大有‘红袖添香览奏疏’的韵味,身为皇后的她,这点确实不及。若是再让她插嘴说两句什么‘臣妾愿捐出白银五千两以救济灾民……’,陛下听之一喜,然后让阂宫上下,包括她皇后都要以郑贵妃为榜样,‘其中宫者,传着各出所积之资,以救济国用,甚见忧国为民之意。’
她能不出钱吗?她这个皇后啊,要以贵妃为榜样,要学她忧国为民……所以钱都是小事。
“对了,最近延祺宫那边如何?”她突然又想了起朱常洛,也似乎许久没有听到王恭妃的消息了。
“回娘娘,一切,还好吧……”贴身女官说话吞吞吐吐,王皇后不禁多瞧了她两眼:“怎么?”
女官赶紧回道:“回皇后,大皇子那边依旧,每日还是文化殿讲读,去年陛下为大皇子任命的侍讲官,都很厉害呢,而且也时常夸大皇子刻苦。”
王皇后闻之点点头,那几位侍讲官,陛下倒也是用了心的,去年任命的冯有经和叶向高,还有董其昌,前年的方从哲都是不错的。正月里陛下不才过问过常洛的学业,得闻已学完《书经》还亲自安排了课,说‘续讲《礼记》,《书经》就闲日温习’……耽误了那么久,常洛应该要奋起直追了。
“那景阳宫那边呢?”
女官答道:“王恭妃整日哭泣,听说眼睛已经有些视物不清……”说罢,微微叹了一声。
“常洛就没想着去看看?”
“王恭妃不让大皇子来看她,说怕别人逮住错处,对大皇子不利。”
王皇后默然,半晌,才自嘲一声:“瞧我这记性,就算景阳宫的答应,没陛下允许,常洛也是不能去看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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