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张位也曾建言,由抚按官负责矿税之事,虽与他的想法略有不同,但大体是一个方向,都要比一意要求废除矿税,更容易被接受。
沈一贯思虑之后,还是决定再上揭贴言矿税二事。
户科给事中李应策再陈播州开隙失事——诸臣始应龙之系狱(囚于牢狱),则抚臣艾穆不应借议调赴讨脏,以致脱放,继又不应囚拘其子,激成反叛。是抚按既失于防,司道又昧于调剂。有不止叶梦熊改土为流发大难端者,甲午之役王继光轻率招尤白石之殃,林乔相依违失,援刑玠复幸功急,就朦胧结局乃将刘纵数万川军,调取征倭,益起戎心,加以谭希思之庸懦无为,江东之之轻噪致败飞练,与尸祸延綦江流血百里……而刘綎之安挟逗留,王鸣鹤之临敌畏缩,陈璘之且行且止,俱应从重分别议处。
只是这仗还未开打,就先重处相关人等,是何道理?朱翊钧思量一下,就先下部院看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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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二十八年二月,
三面八路的平播大军已部署完毕,部署既定,于二十二日大会文武于重庆。总督李化龙先谕诸将,以抵娄山等关为期,而后又提醒道:“娄山关外,可以且战且招降,人太多,不能胜诛。关内则要疾战,勿要受降,师不可久,老贼诈不可信。”
誓师之后,八路大军分道并发,每路人马三万,其中官兵占三,土兵占七,李化龙就在重庆节制。
三日后,川军中的刘綎部进入綦江城,綦江在播州以北,大军此番由东溪入播,但此地山势峻峭,植被茂密,尤以楠木峒、山羊峒、简台三峒素称奇险,贼首穆照盘踞于此。
刘綎打算兵分三路围攻,不过在进攻前,刘綎亲自督战于阵前,左手拿着大金锭,右手挺剑,大呼道:“用命者,赏!不用命者,齿剑!”
如此直白的激励,其手下士兵家丁、日本降夷,瞬间化为下山猛虎,锐不可挡。继攻克丁山、铜鼓、严村后,又很快拿下三峒,首战告捷。
随后继续沿綦江纵深推进,东溪之后还有赶水、松坎、三元坝及九盘(今桐梓),最后抵娄山关。
进入三月,杨应龙派其子杨朝栋统数万苗兵精兵分道迎击,于松坎、渔渡、罗古池三地并进。而刘綎在罗古池埋伏一万人马,以待松坎来犯之敌;另一万兵马埋伏营外以待渔渡来犯之敌;还有一军左右策应。
三月初一丑时,杨朝栋果来冲营。待一进埋伏,号炮一鸣,伏兵骤起。刘綎身先士卒冲入阵前,而他在西南素有威名,苗兵向来畏惧其威名,但见刘綎都亲自上阵,皆大呼:“啊…刘大刀来了!”苗军顿时四下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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