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爱踢踢被子,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听话肯定没错。”
赤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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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招募一个军师,爹还没显出本事,闺女就立了一大功。她不吝奖赏,送了她两套新衣裳并一个金跳脱。
跳脱就是臂钏,又叫缠臂金,类似后世的多层手镯,可调节尺寸。
金爱毕竟是女孩子,当然爱漂亮,马上就给戴上。不过戴了两天,却拿剪子把金跳脱剪断,把六七层的镯子一分为二,每个三层左右。
另一只,她分给了赤韶。
“朋友之间,苟富贵,不相忘。”金爱说,“分你一半。”
赤韶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了半天,却很爽快地把镯子戴上了。
然后……两人都被镯子锋锐的边缘割了手。
梅蕊好气又好笑:“两位姑娘,这镯子还是交给我吧,我叫人重新打过。”
“多谢蕊姑姑。”金爱嘴甜,“麻烦蕊姑姑了。”
梅蕊笑笑:“这算什么,可别再把自己伤了。”
“嗯嗯,一定。”金爱做鹌鹑状。
梅蕊带着镯子走了,办事前,先向程丹若回禀一遍。
程丹若听完就笑,翻出一对红宝石耳坠:“改一改,做成两只手镯吧,光秃秃的镯子可不好看。”
“是。”梅蕊请示,“爱姑娘和韶姑娘……”
程丹若道:“我要出趟门,这段时间你看紧点,准她们在衙门里玩,但不许出门去。”
“是。”
眼见金爱和赤韶处得好,程丹若放心不少,准备开始招抚计划。
她找来鲁郎中,单刀直入:“陛下指派你来贵州,原是因为韦自行不善后勤,如今此处不缺人手,身为职方司郎中,阁下可甘心一直如此?”
鲁郎中当然不想。
在后方做后勤,安全是安全,功劳全看主将。打赢了分一点残羹冷炙,打输了自己就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搁谁不憋屈?
他已经在职方司待得够久了,不想一辈子画舆图。
遂不多言,拱手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收赤韶为义女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言简意赅,“我要你带一队兵马,劝降各寨。只要他们能俯首投降,可戴罪立功。”
鲁郎中肃然道:“下官领命。”又问,“韶姑娘可会同去?”
“她还是留在安顺为好。”程丹若说,“我会安排夕照的人跟你去,赤香有几个陪嫁,都是赤江出来的人,再加上夕照的同知,应该够了。”
安抚使司的一把手是安抚使,也就是土司夕显贵,二把手就是同知,也是夕照的土著,多为世袭。
两家既是姻亲,必然认得双方的身份。
鲁郎中低头思忖,少顷,点点头:“下官明白了。”
“夕照的人有小心思,不用管。”程丹若道,“只要能尽快稳定下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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