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汉仪撇撇嘴,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张老师,我无意于贬损或歧视‘女’生和小朋友,但是论难技巧源于灵活头脑,国学造诣来自时间积淀,不是剑走偏锋就能占据优势、解决问题的。在这样一场府级选拔赛中,‘女’生与小朋友齐聚,其中一方还是来自普通乡村中学,你觉得能有多大看头?舌尖嘴利或许有之、剑拔弩张或许有之,但要指望他们把这个题目演绎得有力量、有深度,恐怕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周执笏‘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听你们二位这么一说,我倒对这场比赛多了几分期待。要不这样,老夫今天坐庄摆个赌局,你们各自押谁输谁赢,输的一方等会儿请大家伙儿吃平桥豆腐、喝洋河大曲。怎么样?”
“这还用赌?肯定是淮安府中赢!”
褚汉仪虽然很狂,但并不傻,轻而易举就看出了淮安府中具有的巨大优势:“这还用赌?肯定是淮安府中赢啊!淮安府中可在全国都享有大名,学生素质更是位列全府乃至全省的前茅,从中挑选出来的辩手自然出类拔萃。虽说他们主将是个高一小朋友,但比赛中主将的用并不太突出,而且有其他辩手的帮衬,想要胜出也非难事。——至于他们学校为什么让一个14岁的高一小朋友做主将,我怀疑是他们发觉这个小孩很有潜质,所以现在就让他参加比赛进行历练,以便在明年的比赛中带领团队取得佳绩!”
张纮自然也知道淮安府中胜算较大,可他之前一直鼓吹‘女’生不容小视,又存着故意和褚汉仪别苗头的意思,当下便抗声说道:“哦,是吗?我倒觉得平桥二中的娘子军颇有胜算!兵法上不是说么,‘哀兵必胜’、‘置之死地而后生’。平桥二中多年以来都是止步于选拔赛的第一轮,可以算得上是哀兵;如今又一反常规,摆出娘子军这支奇兵,可谓置之死地;再加上她们以主场优势,迎战以明年比赛为目标的淮安府中,翻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周执笏顾视其他人道:“他们二位已经买定离手,你们有什么高见没有?要不要也跟着押上一注?”
“我感觉平桥二中这次可能有戏!瞧她们校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就跟偷了狐狸的小母‘鸡’似的,就能感觉到其中必有‘阴’谋!”
“‘阴’谋有什么用?辩论场上终究要靠实力说话!淮安府中近些年来虽然在文科竞赛方面表现不佳,但是人家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再加上年年都能招收到全府最顶尖的学生,实力绝对不是平桥二中所能望其项背的。尤其这次还派出一个高一新生,要说没有什么杀手锏,我老常真还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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