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怨声载道不止柳晨雨一人。
吴梓臣现在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江水源终于没时间去和隔壁班的那只母老虎眉来眼去、谈情说爱了,而他忧的是,江水源同样没时间和他聊天扯淡了。另据吴梓臣观察,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还有蔡小佳,因为蔡小佳偷看江水源的次数由学期初的每节课3次,猛涨到现在的每节课7次,足足增长了一倍有余。难道真如网上所言,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甚至黄毛丫头都被撩拨得春意盎然?
尽管忙得不可开交,江水源还是尽量腾挪安排,力争面面俱到。然而这就好比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无论如何小心翼翼,总有蛋碎人倒的时候。比如某次选拔赛比赛安排在星期二的晚间,正好与葛钧天的数学奥赛培训冲突,江水源权衡之后决定翘课参赛。——这是正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毕竟比赛不能随便缺席,而培训大不了改天补课就是。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葛钧天就怒气冲冲找到高一(二)班教室,甫一见面就厉声责问道:“江水源,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来参加培训?是不是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去哪里胡乱鬼混了?学之道,贵以专,照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江水源知道昨晚翘课,自己有过错,当下小意解释道:“昨晚全府国学论难选拔赛有场比赛,我为主将必须参加,所以就——”
“什么?你为参加那个耍嘴皮子的比赛,就翘了我的培训课?”葛钧天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说你没出息,你还真没出息,现在竟然堕落到去参加国学论难比赛的地步!知道国学论难是个什么玩意么?就是卖弄唇齿、博人一笑的表演,和相声杂技、说唱卖笑没有任何区别!不学数学,却耍嘴皮子,难不成你以后还想靠脸蛋和那点小聪明混饭吃吗?”
江水源虽然一向尊重老师,但葛钧天如此辱骂,他也是忍无可忍。正要怒目反击,葛钧天突然用力猛一拍桌子,更加大声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堂堂经世大学毕业生,为何要来中学担任一名普通的数学老师么?因为我想亲手培养出一位国际数学奥赛金牌得主,而你就是我最大的希望。谁知你却为了那个劳什子比赛,翘了我的培训课!你理不理解我的苦心?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和张谨一直等你等到放学?你是成心让我绝望么?我还等着你成名成家,当做以后吹牛的本钱呢!”
听到葛钧天的语气由硬变软,从愤怒之声变成可怜之语,江水源也颇为感动,再次陈恳赔罪道:“对不起老师,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葛钧天长叹一声:“我知道你很聪明,无论学数学还是参加国学论难比赛都游刃有余,而且与国学论难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相比,学习数学显得沉闷无趣枯燥乏味,正常人都会对数学敬而远之。但是好的学者、真正的聪明人关心的是一百年后、一千年后别人如何评价自己,希望的是能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所以他们在人生的开始就树立一个远大理想,然后循序渐进,逐渐抵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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