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崭信一读脸色立刻黑如锅底,劈手把信撕成粉碎,丢到榻榻米上狠狠的踩几脚。大骂道:“中条时秀这个混蛋该杀!他竟然嘲弄我织田家,本家一定要把他捉来亲手了结掉!立刻下令搜捕坂本上下,擒拿藏匿的残党!”
群臣躬身而退,明智光秀也跟着他们一起撤下去,不过他的表情变的十分奇怪,池田恒兴恰好走到他的身旁,就好奇地问道:“日向守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噢!没什么……刚才在想捉拿残党的事情呢。”
池田恒兴似乎很理解他的感受,感叹道:“说起来还是不太理解中条时秀是怎么逃走的,昨天下午明明都还在。这一夜之间人怎么就都没有了呢?”
“不知道!大概有什么特殊办法吧!”明智光秀笑了笑,当然不会说他瞥见碎片上的只言片语,大概明白织田信长受到怎样的嘲弄,无非是骂他这个尾张大傻瓜不自量力,人心不足蛇吞象着妄想打坂本的主意。仗着幕府的大旗拉来一帮打手抢城云云。
他大概也能猜到中条时秀的逃跑方式,下着大雨的黑夜乘着联军麻痹大意的当口向北逃窜,不走南边是因为南逃的道路被联军封锁,还有大批水军驻扎非常难绕行,相比之下北方的四国联军就要松懈的多,向北走明显风险更小。
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当织田信长从愤怒中走出来,立刻就意识到中条时秀逃跑的可能路线,以总大将的名义下令朝仓、浅井、若狭武田、一色立刻调转方向搜捕逃跑的坂本残部,只要不是飞天遁地就必定有蛛丝马迹可循。
对于织田信长的颐指气使,这四家都显得非常不满意,朝仓义景可是自诩越前名门的存在,对织田信长这个出自越前神官家族的武士非常熟悉,当年织田家就作为斯波义敏的残党跟着一起逃回尾张,指望他看的起织田信长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他的不高兴是写在脸上的。
浅井长政也很不高兴,当姐夫的就这么对待御由绪众有些不厚道,好在他还知道不能当面拆台,他的不高兴是藏在心里的,一色义道则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而卧病在床,从头到尾就没露面,织田使者也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
若狭守护武田义统可就不一样的,他可是足利义辉和足利义昭的姐夫,那可是亲幕府的有力御由绪众,他的不高兴是落在嘴上,很不乐意地说道:“外边下着大雨,我等天刚亮就跋山涉水一路赶到坂本,现在士卒疲乏需要休息,贵使去通报给总大将一声,说我们休整一日待雨势变小再启程。”
织田使者是织田信长身边的小姓出身,素来傲慢骄横看不起他人,见这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还敢阳奉阴违,当即就不高兴道:“治部殿这是要抗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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