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接通了电话,声音低沉且疏远。
何忘之站着等汪已桉,因为心情不好,觉得汪已桉打电话也讨厌。
嗯嗯啊啊的就是他的回答,拽的二五八万的。
何忘之觉得烦,余光瞥到汪已桉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
何忘之赶紧转过身去。
这人真的是,连心理烦他都不行吗?
“好了,我知道了。”汪已桉用这句话结束了通话。
他走了过来,对何忘之说:“用不用我给你买把刀?买支Q?”
何忘之被吓到了,目光惶惶地看着汪已桉。
“你要干嘛?”
汪已桉目光清明,声音低沉。
“我看你好像火气特别大的样子。”
何忘之不吭声,这是事实没什么可辩驳的。
汪已桉接着说:“所以给你置办点武器,你也好把气撒出去。”
何忘之一脸问号。
这也行嘛?
自己生气就要动刀动枪?
亏他还是学法律的。
见何忘之眼珠滴溜溜的转,汪已桉终于说:“不想伤害别人的话,那就别伤害自己。”
何忘之惊愕。
她没有想到汪已桉会这样宽慰她。
何忘之愣住了。
汪已桉双臂交叉,端详着何忘之,然后说:“你可不可以降低一下发傻的频率?”
啊?
何忘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赶紧转了个身,不想看见汪已桉。
这人没有一个脏字,说话却比直接骂人更难听。
何忘之以为汪已桉打完了电话就能离开,但没想到,他却在花园里找了一条长椅坐了下来。
何忘之术后非常容易疲倦,她曾一度认为会不会是麻药的问题。
汪已桉拍了拍椅背,何忘之没多纠结,在汪已桉的旁边坐了下来。
汪已桉目视前方,很安静的坐着。
他的镇定和安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何忘之。
但是安静下来以后,其实比怒火中烧更难受。
因为安静下来以后,就开始思考。
而她思考的问题,都是无解的,都是一个疑问套着一个疑问的。
何忘之以为汪已桉会一直沉默下去,但是他却说话了。
“我以前做过一个梦。”
何忘之很少听汪已桉说他自己的事情。
机会太罕见了,于是她屏息静气,静静聆听。
“那时候我在生一个人的气,气到失眠。”
何忘之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还能有人让汪已桉生气到睡不着觉。
她想把那人的照片供起来,保佑自己。
“那种情绪很难抒发出来,因为除了生气,没有其他的能够做的。”
何忘之心想,要把那人的照片打印出来,做成护身符。
汪已桉不知道何忘之的小心思,继续说。
“那天晚上,我也很难受,睡着了,梦到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我的一个同学,在罗斯国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老师。他的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罗斯国人,这在国内的话很受欢迎,所谓的混血儿,但是在外面,尤其是那个注重血统的家族,他的处境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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