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奏折放归远处,伺候十几年的老奴不禁道。
“也是连府做事不干净,总叫陛下寒心!”
最甚者便是那偷梁换柱的杨师傅,这等人不斩草除根,且叫其苟活至此,本就该死。加之傅谦开国重臣身份,若不细查,不仅是得罪了这帮老臣,更会引起朝廷动乱。
“连勇呀连勇!你真是……”
……
三日之后,大理寺探查,连府上下七十三口被缚入大理寺,勘察待办。灵儿坐于窗前,轻轻抚摸那块玉,听闻这消息时,两行热泪断线般流下来。
……
柳世旌进来时,凝萱正陪着情绪稍好的灵泽玩球,比起先前,气色好了许多。
“听说了吧!连府被押入大牢了!”
凝萱回身看去,柳世旌已合扇坐下,灵泽咬着投出去的小球滚落其足尖,柳世旌矮身将球扔出去,与这灵狐,也不似先前般疏离。
“怪不得它同你亲近,你倒是孩子般宠它!”
说到孩子,凝萱不禁神色沉了沉,柳世旌随口笑了笑,叹了口气。
“身体好些了吗?”
“已无大碍!”
凝萱看向柳世旌,为其沏茶,清香扑鼻,这几日没见他,然向笙到来,皆是他指使。
“凝萱知道,如今结果,都是柳大人出力,凝萱在此多谢!”
将茶盏凑近鼻翼,柳世旌轻嗅,开口道。
“你的谢意,最多不过半盏茶了?怎么……还想嫁给我吗?”
说到半截,柳世旌抬头看她,这场大病将她折腾得,似是累极,凝萱浅笑,回问道。
“这话应该凝萱问,柳大人还愿娶凝萱吗?”
是个正常男子都应该明白小产意味着什么,何况是柳世旌,何况,他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柳大人对十七公主之心,天地可鉴,并非凝萱可比拟。”
其实自那天黎鹰看见那刻着“笙”字的令牌时,就已提醒到她向笙的身份,她也顺水推舟赌了一把,与公主的婚约,也不是普通人家可解。
“你知道?”
“凝萱知道。”
她没有否认,继续道。
“然凝萱也知道,柳大人与向笙,也绝不是一门皇家亲事可比,否则,柳大人也不会千方百计将此事瞒着她!”
说的正是“琼瑜案”之事,向笙与皇帝哥哥交好,柳世旌却极力要求查案,想来又是些朝堂之事,这几日她能感觉到,向笙全然不知,柳世旌不过想极力保全她。不过,如此恩怨纠葛与凝萱自己无干。
“若柳大人依旧愿意,可以立马举行婚约!凝萱没有异议!”
柳世旌看向凝萱,早是副豁出一切的模样,他长叹了口气,道。
“真不是你是为了卫府,还是为了他,又或是……为了自己!”
他合扇起身,直言道。
“你很聪明,只是难得糊涂,柳某起初也不过是欣赏罢了!”
说罢,柳世旌看向凝萱,说起连府被押解入狱的案子。
“这事**不离十,你大可放心了!有你,是那小子的福气!”
灵泽鼓着脑袋摇过来,柳世旌本想伸手轻抚,却被其一个眼神狠过来,柳世旌轻笑,看向凝萱。
“走吧,你我之间,并无婚约,只是……若有难处,柳府的大门随时敞开!”
怕是自己不来,她真要被这方天折腾死,不论如何,这南霖,这柳府管不住她。
“多谢柳大人!”
凝萱躬身大礼相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