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相信,再想起之前关于周准的风言风语,他又信了:“你说。”
周准见周砚松口,露出真实的笑容:“有我从中作梗,你得到城东,不会太困难。损失当然要有,但我知道你眼光肯定长远。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像保护沈眉那样,保陶乐一生无忧。”
“陶乐?”周砚倾吐这两个字,颇是疑惑。
“是,陶乐。”周准料定周砚不熟知陶乐,“和沈旧时正在闹绯闻的陶乐。不管她嫁给谁她去了哪里,你都要兑现承诺。我知道你恨我,要将我千刀万剐。可我更清楚,你周准重信义。我还你整个南城,你给我一个无忧的陶乐。”
大致明白周准怎么了。
周砚和周准到底不一样,可曾经,也一样过。周砚在遇到沈眉以前,也不是家庭为重的男人。甚至他活着的动力,就是手刃周准。可现在,他已然能心平气和地与周准谈条件。
“你为什么不自己保护?”周砚疑惑。
周准一笑,绝望而诡异,糜艳而美丽。
“我死,你才痛快不是吗?而且,我是代价之一。”
半个月后。
陶乐伤养得差不多,沈旧时全权处理她出院事宜。时间过去,所有的风浪都要歇一歇。许意杞和沈旧时婚约彻底取消,许意杞成为沈松涧的干女儿,一时间在圈子里被热议。而陶乐,虽在病中,关于她和沈旧时好事将近的报道却一篇接连一篇。
在沈旧时看护的空档,许意杞匆匆看过她,付了钱也谢过。许意杞说,以后她要留在沈旧时身边还是离开,都是自由的。
她当然想要离开。
可周准要她留在沈家,而且她还没有见过、真正见过抛弃她的母亲。
她很矛盾。
自周准那晚出现之后,她时时刻刻关注周准的消息,没有死讯。倒是活动频频,她心下疑惑,笼罩浑身的阴霾却挥之不去。
那不是梦。
她身体住着两个小人,一个告诉她:陶乐,快点回b市吧,趁你还没丢命。
另一个:陶乐,留下吧。现在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别再失去周准了……别再了。
哪怕是满手血腥的周准吗?
扪心自问,她越来越少去追责他的往事,她自私地、自私地只想和他在一起。躺下半个月,担心他的死,使得她到底没有走偏,没有变成精神病人。
夜深人静,她自会梦到孩子。
她一次次去问医生,医生一次次跟她说虚妄的谎言。
听多了,她也麻木了,不想听了。
“陶乐,去我家,行吗?”沈旧时处理好公事,回到病房,见她整理好行李坐在床上发呆,出声询问。
“啊?”陶乐尚未回神,有点不在状态。
沈旧时耐心很好:“沈姨想要见你,我父亲也想见见你。现在整个南城,都知道,我为了你和许意杞取消婚约,你还想耍赖?”沈旧时并不在意婚姻,他不是多喜欢陶乐,而是享受陶乐逐渐变好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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