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走到大巴车站,我想先回家看一趟,不知道师傅和父母现在怎么样了,打大傻的电话虽然打通了但是却没人接。
我发了个短信给大傻:大傻,我是老大,今晚回来。
这处小县城的大巴车站每天只有两辆车通往江苏,我询问之下才知道现在各个交通站和铁路都已经停运了,各重要路口也都设了关卡不让通行,具体是什么原因谁也说不出来,总之都是各个乡镇地区下的文件,想要跑长途只能去包私人的车。
进了这县里破旧的大巴站,发现一辆大巴前正围着一群人,一群人在车门前大喊大叫,车里有七八个张牙舞爪的不良青年手里拎着刀朝窗外喊道:“在他妈在这里叫,老子砍死你们!”上找坑号。
这辆车正是我要做的大巴,我忙问旁边的一个妇女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妇女说道:“他们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仗着这些天没警察管,整天为非作歹,拿着把刀想砍谁就砍谁,县里的车每天只有两趟,大家为了回家都抢着上车,根本就不排队,我都来了两个星期了,上不去。”
“还他妈围在这里干什么?让路!”一个肩膀上纹着狼头的青年喊道。
“车子你们又坐不下,何必不让多上几个人?”一个老汉小声说道,语带哭腔。
“我要回家,我想爸爸妈妈。”老汉手里的一个小孩哭道。
“那你上来。”坐在车门口的一个黄毛青年说道,他嘴里叼着烟,一只脚踩在座位上,手里的砍刀指着老汉说道。
老汉犹豫不前,说道:“英雄们,你们就放过我们吧?”
“不打你,上来吧老头。”另一个青年好言好语说道。
那老头看了一眼几个突然变得一脸和蔼的青年,他手中的小孩也拉着他说:“爷爷,我要回家。”
老头点了点头领着孩子上了车,众人一拥而上,都要挤上车,可随即他们就惊叫着散开,因为几个青年忽然看对着老头一阵乱砍,老头护着手中的小孩,身上被砍得到处是血,小孩哇哇大哭起来,老头被青年一脚踢出车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周围人都向后退去,没人敢出声制止。
“在他妈冲上来试试?”那黄毛青年吐掉口中的烟蒂说道。
“你们不让上车就算了,砍人干什么?”一个妇女说道。
堵在车门口的黄毛青年示意车上的两个青年下去,那两人提着刀就追向那妇女,妇女转头就跑,行李也不敢拿,两个青年哈哈大笑,返回车里,其中一人朝司机喊道:“司机,开车,钱不会少给你。”
司机眼神窘迫地点了点头,启动大巴。
“等等。”我冷漠地说了一句。“我要上车。”
众人都回头看向我,身旁的那妇女拉着我说:“小伙子,算了。”
黄毛青年凶神恶煞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好啊,你来。”
我径直走到车门前,与他对视了一眼,黄毛青年怒目而视地说:“滚下去!”
“你这是出尔反尔了?”我站在车门口并未动,一群人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你跟谁混的?”黄毛青年见我没有半分惧怕就问了一句。
“我自己混的。”我说道。
“装什么逼?你是不想活了?”黄毛青年邪笑道,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脚,我不闪不避,青年的脚还没碰到我的胸口就被道气震退。
“操,还敢还手,给老子打!”黄毛青年大汉,车上的人一拥而上,手中的砍刀向我砍来,我五指张开,道气延展,将这些青年顺势从车上拉下来,他们簇拥倒地,一个青年爬起来就向我砍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向他身后的阴灯吹去,青年当即瘫软在地,我将他的阴灯踩成碎片。
其余青年看到这青年瞪着眼睛,脸上皮肤发灰,像是死了很久,都向后仓皇而逃,口中叫道:“他是妖道!”
我五指律动,他们身后的阴灯都被我摄到手中,一把捏碎,我看向车上的那个黄毛青年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后果,知道报应来了?”
黄毛青年大骇,他欺负过很多人,也打死过人,的确有很多人曾这样说过,说他会得到报应,不得好死,他对别人临死前的求饶声很有满足感,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黄毛青年咽了口唾沫向后退了一步,语无伦次地说:“我家有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滚下来。”我指着地面说道。
黄毛青年脸上冷汗直下,趴在地上往车下滚,我坐在前排的座位上,然后看着窗外噤若寒蝉的一群人说:“想回家的就上来吧。”
最开始和我说话的妇女颤颤巍巍地上了车,坐在车后排,见我靠在座椅上并没有动静,于是车站的人便一个跟着一个上了车,安静整齐地坐好。
我手中一挑,地上的一把砍刀颤动,划过车后黄毛青年的脖子。
我示意司机开车,司机唯唯诺诺将车子开出大巴站行驶在路上。
我心中慌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的鬼,若是没有治安,没有约束,老百姓该怎么办?
还有,这一年里,京城里发生了什么,玄门又发生了什么?
难道必须要以杀止杀才行?
车子驶上高速,我疲倦地倚在座位上渐渐睡去,入夜,我被短信的响铃声惊醒。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大傻的回信。
师傅仙逝,见信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