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益与二郎随意的聊着,待咽下烧饼,喝完豆浆,从怀里摸出银两付了钱后,走向大明宫。
裴益走到皇宫东华门的时候,东华门与往常一样举袖为云、热闹非凡,官员们三三两两积集在一起相互行礼问好,然后是各种寒暄吹捧。
而他们的长随奴从牵着马匹驾着车站在不远处,注意四方来客,有的也会和相熟的长随聊聊天、吹吹牛,在这一点上官员、长随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可能官员说的句子比较含蓄、动听吧。
裴益赶到的时候偏晚,大多数官员都已经到了。这次裴益要上书问罪大皇子之事,经过两日的发酵酝酿,现在没有几个官员不知道此事,在裴益没来之前就有人说起这事。
对于裴益上书一事,大多数就觉得又是个想一举成名的赌徒罢了。
在朝为官,有的求稳,脚踏实地,实事求是,一步一个脚印;有的想要马上功成名就,那么就做他人不敢做、做不到的或者想不到的事,其实世上的事大多都是这样。
在官场上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每年都有那么几个自命不凡的赌徒来搏一搏,对于这样的人只有少数历经磨难成功了,一年、一个月就走完了别人十几年的路,封侯拜相,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
这些人成为赌徒们向往的榜样,努力的方向,只是大多数都在路上沉于火海、步入地狱深处,那些失败者的血肉后来者当作没有看见,就算看到的也只是碎上一口唾沫,道一声蠢货,幻想着若是自己定会如何如何。
在他们眼里,裴益就是这样的人,上书大皇子就是他们不敢做、做不到的事。
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是不会有人去注意的、在意的,但若是这个快要死的人能给他们带来利益,那么看看、思索又有何妨。
裴益就是个快要死的人,没有人会在意他怎么死,死的怎么惨,但他们会在意怎么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怎么谋取利益。
当大多数人都在聊此事时,自然会有人好奇,那个裴益是谁,干过什么事,是哪个角落的白痴蠢蛋,要这么多人说起他,难道上书大皇子的作用有这么大,早知道我就上了。
裴益沉默了,虽然他退出视眼十几年,但是还有往日的同年,他们有的高居侍郎,有的在五六品打滚,有的圆滑,有的固执,有的顺从现实,有的坚持本心。
他们的性情不同,对于往日不起眼现在突然名声鹊起的裴益自然看法不同,说法不同。于是这个你说一句,另一个反驳一句,有的呼和几声。慢慢地把裴益扒个精光,什么得罪杨大学士,什么秦王府少师,什么朝会基本上请假,什么本职工作不做天天讨好秦王都出来了。
裴益以往的事情说得差不多,自然不能忘了把他推上浪头的上书一事。此事流传两天,早于不知道原本说的是什么了,反正说他上书的内容各式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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