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有了一张皇家许可。”艾弗拉姆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烫金的羊皮卷,展开给子爵看了一眼,塞进了危子倾怀里,他两只手按在危子倾的肩膀上,“现在,这位是皇家许可的语言学家,谁也不能以学者令的名义迫害他。子爵,请遵守您入教的时候对神的誓约,做教会忠诚的仆人。”
危子倾低下头端详着这张宝贵的皇家许可,以他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说这东西格外简陋,不过是一块羊皮纸上加了几块复杂的花纹,上面乱七八糟写了一些话,字体龙飞凤舞根本看不懂。但是看子爵的态度,这的确是一份货真价实的“皇家许可”,要是早一点得到这份羊皮纸,他就不会遇到这一系列的麻烦。但是人生的痛苦之处就在于,重要的东西总是来晚一步。
“他还在我的城堡放了火,还放了两次。”子爵又说。
“阁下,他是一个语言学家,他的任何过错都由裁判所来审判。至于您的损失,请您在交奉献金的时候如实报给教会,教会会酌情减免您奉献金的数额。”
“……”
“阁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带他们走了。请您为我准备好马。”特使强硬地说道。
“等一下。”子爵不由自主地咬着指甲,目光死死盯着危子倾。他最不能放过危子倾的原因是最难以出口的,但是让他就这样放人他又不甘心。黎曼在门口打量着特使,忽然开口道:“特使大人,恕我冒昧,您能把教廷派遣您来的许可状给我看一眼么?”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有问题。没错,对方骑的马是标准的教会白马,对方说话无懈可击,对方甚至提供了只有教会能大量供给的语言学家皇家许可,因为是冬天,对方的穿着并不是明显的教士打扮,但身上的几个小装饰也是教会出品——但即便如此,他却还是觉得对方不像是一个教会特使。
艾弗拉姆没有转头,他从口袋里取出了另一张羊皮纸,遥遥给黎曼展示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把它递给了子爵,并亲自指着说道:“阁下,请你看清楚,这是任命状,大主教阁下亲自书写,亲自签名,这是他的章——您知道这是很难伪造的。”
子爵盯着这张任命状,恨不得把它盯出个洞来。但他无论怎么看,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文件是真的,他必须把这个语言学家交给对方了。若是平日,他还可以考虑把特使和对方一同灭口,告诉教会对方一定是在路上遇难;但是今天人太多了,他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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