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陈铮不去理会陈家集的那些流言蜚语。理会也没用,反而可能中了别人的圈套,浪费身心和精力。
他主要在外边住了,等二伯陈远的腿伤养得差不多,就把对方一家三口接出来。
陈远夫妻看到这么一座气派宅子,一脸的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铮没有跟他们说实情,只说是朋友的房子,朋友搬走了,请自己来帮忙看守。
闻言,陈远不好意思地道:“你朋友请你看守,我们来就不合适了。”
陈铮解释道:“我朋友的意思,是最好多点人进来住,增添人气。二伯,你们放心入住便是。”
从此以后,饮食起居便都有人照料了。
期间却把二伯母给吓着,因为每天陈铮给的伙食费实在太多,要买的食材也令人咂舌,天天大鱼大肉的。
这般吃法,都超过河内的那些嫡系大户了。
吃得好当然是好事,然而陈铮去哪弄那么多钱来花销?
很难不让人猜疑。
二伯母不敢直接来问陈铮,不知为何,现在面对这位侄子,畏手畏脚的。
于是找丈夫商量。
陈远同样疑惑不已,担心陈铮是不是走了什么邪门外路,那可不得了,忍不住来问。
陈铮早准备好了说辞,说自己在中秋诗会扬名立万,已经是个才子,有了名气,自然能赚钱。
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把杜元亭等人请来做客。
见到这番阵仗,陈远夫妻再无怀疑,他们其实不清楚“才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绝对厉害便是。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陈铮,和以前完全不同,成为了“人上人”,再不是一穷二白的小子。
正常来说,穷书生要考到举子级别的功名,才有如此蜕变。
而今陈铮当了“才子”,扶摇直上,可见不简单。
间或回陈家集时,二伯母当即不遗余力地替侄子宣传起来。
在之前,陈铮拜入杜元亭门下读书,鲜有人知,更不用说万枫山上的事。
如今一说出来,顿时引得不少热议。
有怀疑的、有惊奇的、有凑上来要看宅子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一件事有板有眼的话,传得多了,就会被人所接受。
这时候,再来学习那几本武功秘籍,即使没有师父指点,武功招式,也是一学就会,一会就通。
这正是高屋建瓴的好处,降维学武。
他还掌握了一门轻功,在无人时进行测试,飞檐走壁,轻而易举。
陈铮本身,原也有些武功底子的,不多而已。
现在一比,简直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这就是有法门和无法门之间的巨大差异。
这般变化,由内到外,表现出来,使得整个人都有所不同了。
到了此刻,陈铮理解到胡氏所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着不小的作用,形同于量身定做,从头到尾地帮他铺路,从而节省了大量的修习时间。
“陈铮,你这一阵子可是在练武?”
一次去玄云观看望陈稚平时,王道长看着他,眼神变得不同。
“嗯,觉得身子太过于孱弱,所以练了起来。”
“狐仙给你留了法门秘籍?”
对此,陈铮倒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法门道韵已然被吸收,别人也抢不去:“不错。”
王道长仰天叹道:“造化呀,合该你走运,按照这个势头,那狐仙是把你视作真正的夫婿了,才有如此丰厚的待遇。甚至可能把你带进青丘国去,从此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那不就是入赘了?”
“当然,青丘以女为尊,男子进入,便是当上门女婿的。”
陈铮:“……”
王道长一本正经地道:“在青丘当赘婿,与在乾朝不同,不知多少修士抢破了头。你是走了大运。”
心里暗暗嗟叹:长得一副好皮囊就是讨喜。
具体的法门情况,他没有多问,问这个的话,可就犯了忌讳,遭人嫌恶了。
观察陈铮身上的情形,能感受到一股气血缭绕。
短短时日,有此般修为,足见法门不俗。
唉,走宝了……
……
时日荏苒,秋去冬来,转眼开春,快要到童子试开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