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瘪嘴道:“又没有肉,怎么能叫羊肉面汤。”
青橙嫣然一笑,道:“好吧,看在你为国事操劳的份上,等会我叫尔绮再给你备一碟酱羊肉。”皇帝满足的点点头,道:“甚好。”青橙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欲出去吩咐,皇帝却不松手,依旧紧紧的环住她。他道:“别动,就这样再呆一会子,一会就好。”
用了晚点心,嬷嬷们抱了三阿哥来请安,两人逗弄许久,至亥时末分方歇。因屋里烧了地龙,又拢了数盆银炭火,青橙便只穿了件薄纱荷绿色宽袍寝衣,襟带宽松,时而削肩微露,时而胸脯俏丽,光着脚丫子在厚毛毯上走来走去,嘴里嘀咕着什么,皇帝一点也不想听。
皇帝穿着明黄贡缎寝衣,侧身歪在床榻上,撑着脑袋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安寝?朕瞧着你白白唠叨有半刻钟了。”青橙坐在梳妆台前,反身问:“你没听见我说话么?道德堂的房间虽多,但地方小了些,我想往后头花园里拾掇两处地方,再建个小院子。”皇帝道:“庆云斋的工事还没完,即便你想建,也得等到明年下半年去。”
青橙起身爬上床榻,坐在皇帝身侧,道:“那可就迟了。”她才洗过香汤,身软温腻,颊边含晕,实在叫人按耐不住。皇帝长手一伸,将她搂到怀里,翻身而上,张口含住她的耳垂。青橙犹还沉浸在为肚中宝宝建殿宇的思虑中,待回神,皇帝已侵占城池,只差进攻了。青橙吓得身子乱颤,双手双脚的推他。
皇帝支起身子,喘息不定道:“怎么回事?”
青橙乘机溜开,道:“今儿不行。”皇帝以为她来了月事,顿时兴趣索然,又有些闷闷不乐,咬牙切齿道:“敬事房的人竟未知会朕,看来李玉是活得不耐烦了。”青橙听他又愤懑又哀怨,不由噗嗤一笑,扳过他的脸,道:“我没有来月事,我只是...”
皇帝急道:“只是什么?”
青橙仰头到他耳侧,悄声说了几句。皇帝脸上的笑意渐渐绽开,继而是欣喜若狂,道:“怎么不早些告诉朕?”青橙道:“我想过了三个月再开诚布公。”
皇帝知她所虑,道:“好,朕听你的。”又道:“如此说来,道德堂确实太小了些,你怀里身子,别操心这些。朕明儿就叫人先画出图纸,等过了年,宝宝也有了三个月,朕再叫人修筑。”青橙点点头,两人又窸窸窣窣的说了半会,依偎着睡去。
诚贵人禁足十天,出门第一件事,便是去钟粹宫给愉嫔请安。愉嫔远比明面上瞧的要有城府,她待诚贵人一如往日般亲厚,道:“那日若是我在,绝不让你白受委屈。”诚贵人觉得她以真心相待,不禁动容,连眼圈儿都红了。她道:“其实我也知道,皇上的心思并不在我这儿,可我毕竟也是个贵人,是正儿八经的宫中小主,凭什么让她来践踏?我思来想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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