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清面色铁青,“吴正礼,此乃府衙,莫要胡言!”
“莫吵莫吵,都是误会,别伤了自家兄弟感情。”池太守忙打圆场道,“花参军,凌司直,你们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花一棠用扇子敲着下巴,“吴门主昨日酉时至丑时之间,人在何处?”
吴正礼:“花参军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杀了连娘子吗?!”
吴正清:“花参军问话,速速回答!”
吴正礼狠狠瞪了眼吴正清,“好,吴正清,你给我记着!”吐了口唾沫,“花参军您听好了,昨夜我和几个朋友在红香坊方十一娘家吃酒,一直吃到了天亮,方十一娘家的歌伎们皆可作证,你尽可去查!”
凌芝颜看向吴正清,“吴参军你呢?”
此言一出,池太守嘴惊得能塞下两个鸡蛋,“凌司直,吴正清乃是我益都府衙的司兵参军,您这么问是不是——”
后半句话被吴正清打断了,他神色虽有不愉,但并未恼怒,只是沉下声音道,“昨夜吴某一直在案牍堂整理卷宗,有案牍堂的书吏可以作证。”
凌芝颜点了点头,“多谢吴参军配合。只是此案死者与吴氏有联系,为了避嫌,吴参军之后还是莫要参与此案了。”
池太守:“对对对,还是凌司直想得周到,吴老弟,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吴正清叹了口气,“属下明白。”
“我总觉得吴氏兄弟怪怪的,”靳若说,“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怪的。”
“凌某也有同样的感觉。”凌芝颜道。
林随安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天色,已经过了丑正,夜猫子都睡了,这帮家伙居然站在府衙门口意犹未尽讨论案情,也不嫌累。
花一棠双眼放空,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摇着,空旷的街道里响起“吧嗒吧嗒”的回音。
“花一棠,车呢?”林随安问。
花一棠这才回神,四下看了看,“诶”了一声。
在林随安的印象里,全能管家木夏是个bug般的存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准确无误定位到花一棠的行踪,掐着点驾车来接他们回家,可今日,站在府衙门口吹了半晌的冷风,竟是连花氏马车的影子都没看到。
着实有些奇怪。
“无妨,反正也不远,走回去即可。”凌芝颜率先出发。
靳若跟着走了几步,停下,“不对,那个吴正清是司兵参军兼司法参军,衙吏和不良人原来都是他的手下,肯定都听他的,吴正礼的不在场证明是真是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我信不过。师父,我去一趟红香坊。”
林随安还没来得及阻止,靳若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林随安黑线:倒也不必这么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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