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孔赋暗搓搓并且不要脸地断定自己已经具备一个士兵所最应该具备的特质:不讲理和傻大胆!
可为什么这样憷姚疆呢?
可以追溯到两月前的绳山一战。
自打绳山之战以后,孔赋便对这个叫姚疆的女人存了几分敬畏的心思。
当时他正好在战场上......观摩。
然后便亲眼看着姚疆带着一支残缺破烂的军队视死如归......或者说抽风撒泼地冲锋陷阵!隔着老远似乎都能看到她那充血的瞳孔中写满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虽然孔赋当时在怀疑她是不是正拼命赶着去投胎,但并不影响他内心激动澎湃的情绪,只恨当时手边没有纸笔,恨不能为她临风作诗一首。
孔赋坚信:当时在场,心神激荡壮志盈怀......顺便差点吓尿了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
绝对的!
抬头往天边看看,现如今的绳山只有一个囫囵的影子,在黑暗中模糊地蜿蜒着,沉默着,死寂着,好似那场惨烈的战争从未发生过。
而那场战争的落幕,便是姚疆的五万大军染血绳山,独剩她一人如困兽苦苦支撑拼命突围,死活不肯屈服......
那是他第一次直面见到她,绳山的落日下最后一抹光晕中,却叫他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映着血色让人心悸不已,叫他愣在了原地。
自这个女人被捉至今已经两月有余。
这两个月来,每日里料理姚疆衣食的都是孔赋,就如孔赋所说军中本无女子。
要说有,那也是他家那个“无恶不作”的将军从古兰城掳掠过来的。
两个多月前,将军带兵拿下郎国边关重镇古兰城,城中以及周边能逃的都已经逃走了,逃不走的就是些老弱妇孺,于是将军很“贴心”地千里送妻儿,一路将古兰城中的妇孺往郎国腹地送来......给他们的亲人。
至于送来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只在这军中呆上一日,听听那些回荡在上空的啼哭声便大致可以推测。
即便身为郎国的太女,这个叫姚疆的女储君,此刻也被折磨得惨不忍睹,扔在这顶帐篷里,如丧家之犬一般。
眼前再次浮现女子那澄澈的眸子,孔赋尚年轻稚嫩的脸上微露出不忍的神色。
浑浑噩噩地在帐篷外等了良久,等到身子冷成冰疙瘩了,孔赋才猛然醒悟过来:姚疆此时手脚为铁链所缚,如何能够自己着衣?
回身,甩帘,入内。
然而,前脚刚刚跨入帐中,孔赋已经被眼前所见惊得顿住了脚步。
原来,在孔赋出去帐篷这片刻之间,姚疆双手已经从镣铐中挣脱出来!
以孔赋那读破万卷书,未行三里路的榆木脑子是死活也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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