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语绯红的脸颊更加烧烫起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她的心却是欢喜而快活的。
待心情平复下来,思语说道:“漠北这么多年在你外公一家的戍守下都平安无事,为了保护你,他们也远离朝堂。但如今朝局不一样了,你要给你父皇上言,漠北潘家戍守边关这么多年,朝廷实在该派人去巡防一下,以示朝廷并没有忘记潘家付出的艰辛,这也是变相表达朝廷对漠北的控制权。”
思语看了一眼沈长璟欲说还休的模样,又说道:“你当然相信潘家,潘家为了你而甘愿远离朝政几十年,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外公外婆他们都是重情义的人。但是你必须要这样说给你父皇听,一是委婉地表达出你将自己和潘家是分开的,还有就是你只有这样说,才能让你父皇放心派你去漠北巡防。”
思语看着沈长璟渐渐沉重下来的神情,轻叹一声,说道:“阿璟,尽管当今陛下是你亲爹,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的父皇他不仅仅是个父亲,他更是一个皇帝,那么每个皇帝该有的多疑、猜忌,他都有,即使面对你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也只是比别人少一些而已,而不会没有。”
“特别是现在朝堂形式一片大好,没有了姚家这个政治上把控他几十年的强敌,这个朝堂对于你父皇来说又是失而复得,他会攥得更紧,守得更牢,所以如今他猜忌的对象就从姚立仁、姚卉依这些人身上转移到了你们三个皇子身上,而身为太子的你,更是他首当其冲防备的那个人。”
“更何况你还有强大的母族潘家,你若不以宣布朝廷对漠北军的控制权为理由去游说你父皇,他一定会对你起猜忌之心,会以为你现在羽翼已丰就忙着联系你的母家,另有所图。即使以控制权为由去说,他心里定然也会起疑,只不过不会严重到影响你、动摇到你而已。”
沈长璟似乎一下子无法消化这话中意思,愣愣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思语有些担心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去安慰他。
沈长璟太苦,从小被姚卉依当个废物一般养大,但他偏偏天资聪明,在遇见思语的短短两年多时间里飞速成长,并担起了身为太子的责任。
他这般艰难地走到今天,思语不愿他倒在自己至亲之人的猜忌算计里面,所以她必须硬下心肠,提前将这些事给他说清楚,才能让他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永祐帝。
他对大皇子和三皇子一直都有提防,但对一直身不由己被姚相和姚卉依控制的永祐帝,他一定不会有所防备。
因为太子沈长璟太渴望亲情了,而在姚家面前一直处于弱势的永祐帝,让他泛起了同病相怜的怜悯心,所以他不会去防备同为受害人的父亲。
可是除掉了劲敌的永祐帝,就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了,他手中握着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随心所欲地定他人生死,他不会轻易地将这权利交给别人,即使沈长璟没有去肖想他手中的那顶象征权利的王冠,但永祐帝却一定会以怀疑一切的态度对待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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